闭门造车,成都曾是大汉王朝的军火工厂

成都别称“锦官城”,一个“锦”字几乎写尽了成都的繁华富庶。但在锦官城的西南面,还有一个“车官城”,也许一个“车”字隐藏了大汉王朝的千古之谜:成都,曾是大汉王朝的兵工厂?!

车官城复原图,四川大学城市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周波

在近代坦克发明前,战车是冷兵器时代最具杀伤力的武器,战车部队的统帅被称为“车骑将军”,排位仅次于大将军及骠骑将军,有“或比三公”的说法。

在古代,战车可以装载士兵冲锋陷阵,还可以起到很好的机动或防护作用,是现代坦克、机械化步兵战车最原始的模样。

汉代步兵与战车协同战阵

春秋时期像晋国、楚国这样的超级大国,战车数量能达到乘,鼎盛之时能到一万乘。在汉朝的骑兵部队崛起之前,战车的无敌地位一直无人撼动。

在现今秦始皇陵博物馆和汉景帝陵博物馆中,陈列了大量的铜车马和车马俑,可以想象古代的战车阵容之庞大和气势之宏伟。

秦始皇陵博物馆铜车马

那么,大汉王朝的庞大战车群是在哪里生产的呢?我们从东晋常璩撰写的《华阳国志·蜀志》中或可窥见一斑。据常璩记载,在成都的“西又有车官城,其城东西南北皆有军营垒城”,大意为在汉末至蜀汉年间,汉政府曾在成都设置“车官”一职,并修建了神秘的“车官城”,专司车辆的制造、修理以及调配等。“闭门造车”,或许是车官城最生动的写照。

之所以说车官城“神秘”,是因为车官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设有军营城垒驻扎,将这个“城中城”拱卫其中。显然,如果单单是个生产手推车、独轮车的小造车厂,汉政府完全没有必要出动大军守卫它。从中我们可以猜测,车官城必然有军事上的意义,或是汉代最重要的军火工厂,负责大汉王朝的战车研发与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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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那么,汉朝政府为何执意不远千里,将这么重要的兵工厂设在成都呢?

原来,成都早在两汉时期,就是著名的车舆制造基地,造车技术异常发达。“众庶街有马”,“转毂百数,车骑相连”,正是成都当时车马交通之似水如龙场景的生动描绘。这意味着成都有着“车官城”所需的技术基础。

其次,成都虽地处西南边陲,但自古以盐铁、蜀锦及绚丽的漆器闻名于世,是中国最早开展国际贸易的策源地,也是南方丝绸之路的起始地。据《史记·货殖列传》记载,汉时成都与长安“两城财富,甲于全国”。这意味着成都有着“车官城”所需的物质和经济基础。

再次,成都历朝历代都是中国西南最为重要的交通枢纽之一,而勤劳的成都人也在数千年间,不断修建道路,铺设了一张严密的物流网,交通四通八达。这意味着成都有着“车官城”所需的物流基础。

最后,汉朝秉持通好“西南夷”的国策,先后以成都为中心在西南设犍为、益州、牂柯、越嵩、沈黎、武都诸郡,成都实际上已经成了大汉王朝的稳固大后方。这意味着成都有着“车官城”所需的政治基础。

大汉王朝选择在成都设立兵工厂,应是综合考虑政治、经济、军事、物流和产业发展等诸多因素的决策,这或许也是设置车官城的重要意义所在。

锦官城复原图,四川大学城市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周波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

我们可以想象,大汉王朝作战用的战车,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被输送到战场上,组成庞大的战车群在战场上冲杀,数十万将士喊声震天……

我们还可以想象,日后诸葛亮北伐时大放异彩的木牛流马、诸葛连弩,是不是也是在这里精心研制的呢?

锦官城复原图,四川大学城市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周波

诸葛丞相府复原图,四川大学城市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周波

部分图片来自四川大学城市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周波,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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