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始三河尖仓库的前世今生固始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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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尖仓库

文:淮河渔叟

三河尖年8月23日解放,于年夏天开始新建三河尖仓库,其位置在镇子上的北头,北与“迎水寺”毗邻,西北与群团组织“童三社”接壤,西南与“湖广会馆”相连,东临“阜阳县”至三河尖的“阜尖公路”,门对淮河码头,便于航运。这个粮库是三河尖解放初期兴建的第一个大型、新型建筑。

此前,有人说三河尖仓库是在原“盐库”的基础上改建的,甚至人云亦云地把此谬误贴到了百度百科《三河尖镇》的词条中。

笔者通过对多次、多人的走访得知,盐库的历史较早,曾经是三河尖较早期的“建筑”之一。盐库是由民国初期本地的大盐商胡德均在现在的粮库南边一片空地上圈建起来的,占地面积很大,四周扎有栅栏,除了几间办公及生活用房,没有仓房,说是盐库,实际叫它“盐场”更为确切。堆的食盐都在离地面三尺多高用红石垒砌的平台上,平台上铺有苇席。有用茓子堆放的散盐,也堆有码放整齐麻袋装的盐包,上面盖着帆布篷。整个盐场的盐垛可以堆放几百万斤的食盐。

解放后,三河尖盐务局搬到了河东,负责人是我同学余传朝的父亲余斌(原籍光山县泼河镇人),但河东的盐务局仍然没有盖库房。

至于三河尖盐卡,则设在三河尖西岸小学校的北面隔一条小街、门朝东,原国民党中央财政部盐务税收总局三河尖盐务税收分局税警团徐桐石营长就在此办公。盐卡在镇子上南头的史河口和镇子上北头的淮河口设有值班室,昼夜对来往的船只进行检查。而新建的粮库有库房,与盐库一墙之隔,两者根本不是一回事。

依我看,纵观三河尖的历史,我给她总结了四个子,那就是:“兵、匪、盐、水”。为什么这么说?先说兵,三河尖地处商丘至信阳的官道通衢上的要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有文字记载,从三国魏晋至捻军首领张乐行把捻军总部设在三河尖“天兴公商行”里就可窥其一斑;次说匪,三河尖是淮河中游的港埠码头,史灌河和淮河航运通江达海,是桐柏山和大别山山货的集散地,当地商贾富豪众多,有钱人多必然是土匪垂涎的目标,土匪因此多次“光顾”三河尖;再说盐,食盐可是个宝贝,至今仍是国家控制的专卖商品,解放前由于食盐短缺,人们只能食用熬制的硝盐,结果吃的人人身上长“疥疮”。三河尖是食盐的中转地,因大量的食盐在此中转,带动了三河尖各行各业的兴起;后说水,三河尖因得益于水路运输而兴盛,又因受害于水而衰败,正所谓成也是水,败也是水。下面言归正传。

“河南三河尖仓库”是国家粮食储备库,直属河南省政府管辖,仓储着阜阳县、霍邱县、固始县三河尖周边三县千万斤的小麦、黄豆。

解放初期,在“霍固县”爱国民主政府县长张瑞符及三河尖解放后首任镇长郝利钧的领导下,当时霍固县辖区的往流集、桥沟集、徐集、文塔集和现在霍邱那边当时隶属三河尖管辖的周集、高塘集、冯井子、临水集;现在阜南那边当时隶属三河尖管辖的曹集、宁台子、白仲子、桂庙、郜台子等方圆十里八乡的农民纷纷踊跃到三河尖交纳公粮。

在三河尖仓库没建起来时,为了支援大军南下,所收的公粮全部堆放在“国立三河尖小学”的校园里。三河尖仓库在国立小学校院里的空地上面铺上帆布用以隔潮,在帆布上面堆放粮包,粮垛上面覆盖着帆布篷。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三河尖仓库建好,有了几栋大仓房,粮食仓库才从国立三河尖小学校搬的新的仓库为止。

每到完粮季节,通往三河尖的马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完粮的队伍络绎不绝,有赶两个橡胶轮胎马车的、有牛拉四个木轮牛车的、有推叽叽溜溜独轮车的、有牲口驮的、有人抬的、有肩挑的、有背扛的……绵延的完粮队伍能排好几里远,人山人海,蔚为壮观。镇子上的各商铺和茶楼酒肆,生意兴隆,这时节三河尖沸腾了,分外热闹。

所收的公粮经过简单的筛选后,剔除灰尘和瘪子,装入印有“河南三河尖仓库”绿字标志、能盛一百八十斤粮食的麻袋里,通过淮河航运,往上可达淮滨、信阳、桐柏,往下可通江达海;通过史灌河航运,往上可达金寨、商城等大别山区,加之还有“阜尖公路”和“固三公路”的优势,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刚解放的大城市。

据三河尖跑生意的商贩黄炳恒、刘再有、刘再顺、谢文志几位老前辈说,在上海和汉口码头亲眼所见了印有“河南三河尖仓库”麻袋装的粮食正在卸船的情景。由此说明,三河尖仓库在解放初期为供应新生政权的粮食需求,打击资本家、奸商的囤积居奇,哄抬物价,保障社会稳定,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三河尖仓库是解放初期建设的第一个大型、新型建筑。是利用迎水寺南边、原“湖广会馆”旧址北边,一个偌大的坟莹滩子的空地上圈建起来的,四周筑有坝埂,坝埂海拔高度29.5米①。

圈堤的四周,仅在东南角留一豁口,建了个两层砖木结构的仓库门楼子,如鹤立鸡群似的居高临下,一览无余,类似于更楼和瞭望塔。

仓库的夜晚,长年有镇子上搬运工会的“护仓组”民兵持枪保卫。

门楼子有两道闸门,涨大水时关上厚厚的闸门,用麻袋装上土,把门口堵死档水。门楼子面朝东的门额上,有三河尖的老学究姚俊哲先生书写的“河南三河尖仓库”七个苍劲有力的隶书字。

由于当时三河尖当地的“茅匠”只会盖茅草房,省政府就从“上海裕昆营造厂”和“汉口美坚营造厂”调来了“洋茅匠”,分两期承建了两排门朝南,一排门朝西共三十间砖木结构的库房和一个仓库门楼子。

进了仓库门楼子靠右拐,紧挨东边堤坝,是两间砖木结构的普通标准间的营业室,其中外面的一间有顶,却三面没墙,类似接待大厅,可供排队的顾客遮阳避雨。里面的一间是营业室,在南山墙开了两扇窗户,是为镇子上的市民持“购粮本”买粮开票和为农民完粮、卖余粮办理结算手续的窗口。

营业室的北隔壁,从南往北直达圈堤内东北角,就是一排十间门朝西即高又大的两个库房;靠圈堤内的西边,先建了两排门朝南的大仓房,其中第一排为“上海裕昆营造厂”于年夏末开工建造。三河尖人黄明泽就是从那时开始参与到“上海裕昆营造厂”对仓库的建设工作,开始了他一生从事建筑工程技术的生涯。年初,第一幢仓房完工后,上海裕昆营造厂撤出三河尖到潢川(当时三河尖隶属潢川专区)……后有“汉口美坚营造厂”接手承建第二幢仓房,第二幢大仓于年冬竣工。后来在两幢大仓的北面又续建了两幢规模一样同类型的大仓房和生活设施,仓库的库容进一步扩大,充分发挥了三河尖水上交通枢纽和公路运输及仓储转运的重大作用。

解放初期,人民翻身解放,群众情绪高涨,人们沉浸在新社会、新生活的喜悦中,新生的爱国民主政府全民动员,发动群众支持国家建设,三河尖的广大人民群众都积极投身到仓库的建设中,四里八乡的人们都广泛地参与建设仓库的义务劳动。仓库地基挖的很深,用的是三合土,垫基础的碎砖渣是当地居民无偿提供的;房架上用的粗大的木头是从“南方”运来的;石灰是从淮滨买的;水泥、沙子、石子也是通过水路从外地运来的;砖瓦是从上海聘的“窑师”在当地靠近仓库的菜园里新建的砖瓦厂烧的。现供职于国家交通部的许俊功老前辈,就曾亲自参加了前两幢仓房的建设工作,至今记忆犹新。

门朝南的两幢仓房,每排从东到西十间大仓,分隔为五间一个仓房。仓房的跨度很大,足有十好几米宽,一律起脊式房顶,特粗的圆木卯榫衔接的房架,杉木檩条,青砖黛瓦;由于屋山顶上的风火山高高矗立在屋山两头,显得即古色古香,又雄伟壮观。每个大仓的两头各安一个对开的大门,甚至解放牌汽车开进去也不成问题。前后墙和山墙上离地面四米多高处安有通风的圆形窗户。

门口六米宽的路全部是混凝土浇灌的水泥地坪。大仓的室内地坪一律是扣出来的实木地板,地板下面铺着一层几尺厚晒干透的淮南煤、淮南煤上面又铺着一层几尺厚晒干透的黄沙,用以防潮。

据《固始县志》记载:“年,7月3日至31日,大暴雨,淮河水位5次上涨,最高水位31.15米,三河尖粮库淹毁粮食近百万斤……”我妈说,54年那场大水,由于王家坝闸未曾建好启用,洪水漫过三河尖仓库堤坝,沤坏的小麦、黄豆臭多远,实在可惜。

三河尖仓库也和三河尖镇子的命运一样,随着三河尖成为行蓄洪区的衰败而毁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仅存一个仓库门楼子尚在,和街上的许多建筑一样,粮库照样不能幸免,有人为了拆砖头、扒檩条子、掏黄沙、掏淮南煤,被破坏的面目全非。

为了给每年去三河尖上坟祭祖的人留个念想,三河尖镇政府党委书记梁玉峰同志顺应民意,于年初,对仅存的仓库门楼子的残垣断壁进行了修葺,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老仓库的门楼子又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是三河尖除“头道桥”以外仅存的早期建筑之一。

注:①根据国家防总批准的《淮河洪水调度方案》,“当王家坝水位达到29.0米,且有继续上涨趋势时,开启王家坝闸启用蒙洼蓄洪区蓄洪”。涨大水时,水位到了29.0王家坝就拔闸泄洪,三河尖水位迅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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