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固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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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很巧合。

写《固始人》这篇文章,并不是抱朴选择什么时候有意为之,而是离乡30年来的一个心愿,表达一下对家乡的思念。

巧合这就来了。这几天,从老家到开封、从郑州来开封,甚至从新疆飞到开封的朋友,好几拨。连一位跟抱朴同名同姓的兄弟也从老家到了郑州,准备一会,真个是热闹。

有身边朋友看到《固始人》后,就问,你们固始有那么多人吗?以前很少听说过。就算知道,也仅仅限于那里是革命老区,很贫穷的,现在怎么发展的这么快了。

对“固始人”来说,应该包括三种人:一种是户口在固始,在固始生活,或者外出创业而没有置业的人;一种是在外地置业,户口还在固始,却基本生活在外地的人;还有一种是通过上学、参军、创业等,户口已经不在固始,属于是“外地人”的固始人。固始县户籍人口万,如果把以上都加上,应该有万之多。

固始县常住人口万,在外活动的有万。而这出去的万,基本上都是能征善战的精英。

实际上,上面所说的巧合,只是互相认识有联系的人之间的来往,这还不算是巧。

去年5月,抱朴就经历过两次没有预感的巧合。

一次是5月8号,我在杭州师范大学学习,来上课的老师是杭州市委政策研究室的杨永军先生。一听口音,是河南人。他也自报家门,说,今天来给老乡上课,很高兴。再听,是信阳人。课间休息,我上前一问,固始人,郭陆滩乡的。

当天晚上,在杭州的一个海鲜酒吧,我们三个小学同学举杯话家常。说到上午的际遇,我那个儿时的邻居,在绍兴做事的哥们说,这种事太多了。在杭州和绍兴,固始人多得是。你看看,对面这个社区,就是固始人建的,这让我不禁肃然起敬。后来得知,就在这两个地方,我有12位小学和中学同学在那里打拼。

过了一周,从杭州又去上海,慕名拜访上海中医药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朱国福先生。早先听说,朱先生是河南人。

见面聊天,问:先生哪里人?

河南的。

河南哪里的?

信阳的。

信阳哪个县啊?

固始的。

固始那个乡镇?

黎集镇的。

日他嘚嘢,这家伙整的!抱朴当时就兴奋了,居然跟大教授来自一个乡。

想想,在有万人口的大上海,在南京路上,好不容易找到的专家教授,居然是一个乡的老乡。简直是神一般的操作。

赶紧给老家打电话,问,咱乡里出去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位叫朱国福的教授?

乡里领导说,有,名人。他只要回老家,就没闲的时候,吃饭都成问题,没空。

这话我信。

办事完毕,抱朴向朱教授告辞,他不无歉意地说,老乡来了,也没法请你吃饭,我这里走不开。

这种奇遇,相信很多在外的固始人都会遇到。

就是在我们身边,也有很多出来的固始人做得很好的。抱朴有个好兄弟叫罗天邦,也是学医的,师从国医大师张磊先生。年纪不大,40多岁,已经是名医了。在郑州市陇海路桐柏路交叉口东南角的一个什么大厦,第29层,开了一家中医诊所,专攻疑难杂症,男女兼治。

每次和天邦吃饭聊天,总是受益匪浅。历史、人文、哲学、医术,一体贯通,娓娓道来,毫无违碍之感。天邦诊脉,又快又准,开方子如同写诗,信手拈来,一挥而就。以至于不少患者看过之后,心下忐忑不安:这也太快了吧,中不中啊。及至吃药病愈,才欣然欢呼,拜服于地。

固始人到外地,包括陈元光远征福建,历史上有四次比较集中的活动。新中国成立以来,最早较大规模的外出是支边和援建。上个世纪70年代,到新疆等边远地区和全国各地工厂的都不少。抱朴的小姑就是那个时候到了石河子,至今仍在那里工作和生活。在开封的中国十一化建公司,当时仅在固始一地招工就有几十人之多。抱朴家所在的自然村,就有一位因此到了开封。

其次就是当兵和上学,每年输出的兵员和生源都不在少数。平时生活里接触到一些当过兵的朋友,回忆起来总是说,我跟谁谁是一个车皮过来的。上学也是,抱朴当初从固始到河南大学上学,一车上就有六个同学。

记得上大二的时候,同宿舍的一位学友是焦作的,老乡聚会之后回来跟我说,我们县在河大有30多人!你们县有多少?我一听就不好意思说,担心扫了他的兴。他追着我问了一星期,我说,我们县也不多,大概就不到人吧。从此以后,我这位学兄再也没说过有多少老乡的事情。

改革开放后,固始最大外出的人员就是务工了。固始县32个乡镇,3个办事处,每个乡镇出来的人到哪里、做什么,都有一个基本的规律。因为都是相亲带相亲,一个人趟出一条路,身边很多亲友都跟着过来做事。徐集镇的人到帝都的多,黎集镇到苏州的多。陈淋子镇的人做技术活的多,张老铺乡的人架桥修路的多等等,不胜枚举。

固始人在外地,如果说都干得很好,也不尽然。不过,一般都做得还不错。倒不是固始人天生就比别人聪明,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在起作用。

一是肯吃苦。外出做事,没有容易的,幸福生活,也都是辛苦劳动得来的。固始人早先比较贫困,为了生计外出闯荡,都会下死力。用固始人的方言说,不做到靠不松手。抱朴有位在上海做事的小学同学,在创业之初,所有工程都是亲自下手,晚上10点收工,早上5点起床。起早摸黑,总是第一个到工地,最后一个离开。凡是跟他做过事的人都无不叹服,太能干了。如今他事业有成,也还是保持着艰苦朴素的性情。按他的话说,没什么可说的,干才是实在的。

二是肯钻研。因为知道创业不容易,干什么都想干好,就练就了一种特别能钻研的精神。抱朴有位表哥,记得好像连初中都没毕业,在温州滚爬摸打十几年下来,居然成了一家生产高档洗浴器械的企业的老总,所生产的水龙头、花洒等产品直供星级酒店,尤其是高档酒店。还有一位小老弟,在上海一个合资企业里打工,后来成了这个大型企业的技术能手。要是生产线出了问题,产生了残次品,别的技师,甚至工程师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只要到机器边听上几分钟,就能找出问题所在,随便几下,把生产线的螺丝拧紧或拧松一点,问题迎刃而解。每每听到这样的事例,抱朴就不胜惊讶之至。

第三是肯顾家。不管是大家还是小家,固始人往往有着比其他地方更浓的家庭情怀。把家维持好,把孩子教育好,是工作之余固始人最看重的事情。也可能是外出人多,外出时间长,这种顾家的情怀会演变成一种自然的行动,由此而延伸出对故土的依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每年的清明节,在外创业,甚至是户口迁走、离家工作几十年的固始人,只要有空,都会想办法回去祭祖,重视程度不亚于春节。就算是生了孩子、孩子上了大学、孩子结婚,都会回去上坟,俗称上喜坟,给先辈们说一声。抱朴想,这里面说报喜是一个成分,更多的可能就是让家庭成员,尤其是新成员记住自己的根吧。

当然,在所有吸引外出固始人对回乡趋之若鹜的因素里,美食是永恒的话题。

家乡的味道,总是在勾起人们的味蕾,以及那挤压在心底的思恋。

孟抱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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